苏简安摇摇头:“上飞机前给我打了个电话,然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了,也没人能联系得上她。”
深夜十一点,没脸回家,又不想回那个已经很久没有去过的公寓,开着苏亦承的车兜兜转转,停在了一家酒吧的门前。
“等等。”苏亦承叫住陆薄言,“她自己估计也正乱着,给她一天时间让她自己好好想想,我也会劝劝她,也许想通了,明天她会自己回家。”
心虚的变成了陆薄言,他飞快的低下头,把注意力都集中到文件上。
他匆忙走过来,打开床头的台灯:“怎么了?”
洛小夕摸了摸自己的头发:“你怎么一点都不意外我把头发剪了?”以前,全身上下她最宝贝的就是那头长发了。
“不可能!”阿光斩钉截铁的说,“我早上出门的,出门前根本没有开灯!这小区之前的安保是做得挺好的,但不是出了坍塌事故吗?谁能保证不会有小偷趁机混进来啊?”
他回房间,躺到曾经和洛小夕共眠的床上,整个人突然被一股空白击中,眼眶的温度就这么仓促的上升了。
到了最后,他深邃的瞳孔里几乎只剩下落寞,没有半分刚才的强势和意气风发。
“大叔,你叫什么名字?”苏简安问。
突然,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路的那头开过来,速度就像从拉满的弓上脱弦而出的箭,快得什么都看不清,只留下和深夜的寒风碰撞出的呼啸声。
钱叔已经明白过来什么了:“现在门口都是记者,少夫人,我先送你回去吧。”
怎么会恶化,之前明明好好的,她不过是离开了一小会而已。
苏亦承盯着她,“你不理我多久了?”
窗口外的黑夜似乎正在蔓延过来,绝望沉重的黑将她包围。
洛小夕走了这么久,就像消失了一样渺无音讯,大概从来没有联系过苏亦承。